0612



躺臥在白色水泥地上,一望無際的天空中有一圓散射的光芒毫不偏心地灑落在所有事物上。


「步。」幾搓髮絲沿著臉龐洩下,還帶著清麗的味道。

雖然她是背對著光,但因為兩人的距離極為接近所以鳴海步還是看得出她的容貌。


「原來你跑到這裡了,害我找好久……屋頂不熱嗎?」

由她還有些喘氣且額上冒著汗等地方可以知道她並沒有說謊。不過她本來就不擅說謊。

看著她的髮反射著陽光,鳴海步興起了個念頭。


「柳,到我旁邊。」

聽聞真的照做。


「哇!」臉上一陣熱,她現在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這個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雖然鳴海步什麼都沒做,只是汲取著她的髮香入睡,但是也想想她好嗎!

不過罷了,只要能一直在他身邊就夠了。


她不奢望多求什麼。








0611



「學長?」被拖著走的釉還不清楚狀況。

現在是怎樣?才剛被老師放過後他就馬上進來她班上帶走她?

「我說妳啊,課業上有不懂的地方就要說。為什麼被罵?」

原來是因為這樣,難怪他看起來有點生氣。


「不想……再給學長添麻煩了。」

想到這個就想掉淚,她之前請學長幫忙結果卻害得他出事。

「釉,唯有妳的事我不會嫌麻煩。」



……為什麼總是要說那種話呢。


「還有,都已經交往了還叫學長,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仍有距離。」

為何她……覺得他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Giotto。」



不要再說出那種話了。

只會讓她的心不斷淪陷,從此無法爬起。

給了希望又給予絕望。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樣。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她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曾經的傷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癒合,她還需要時間。


可她的山谷,深不見底。








0610



「妳恍什麼神?」舉起刀敲下去。

其實挺大聲的。


「噢!」她馬上抱著頭蹲在地上。

「很痛哪!」不甘心自己的血量在那一擊後馬上見底,她也想回擊。

眼角還帶著淚珠。


由此可見他打的有多大力。



她的隊友比她還想哭。

「快來幫忙啦!」


「啊啊,比想像中難纏呢,不愧能跟我們同盟。」

耳邊冒出了個清晰的聲音,卻沒有人。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打啊?」


聽著那些搞笑又輕鬆的談話,根本不怕別人來拆自己家的從容,著實讓她佩服。

完全不知道是因為有她。


「呀呼!」「解決了呢。」「阿莫,真有妳的!」

爆出了一串聲響,大家都在互相道賀,也開始忙了起來。


真的……很羨幕。


「辛苦了。」


「……還好。」

只是,她累了。








0609



那樣一片遼闊無邊的大空啊,在容納了所有後,是不是就會崩毀?絆不只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也曾經去問過她愛的天空。

那時候的他沒有給她答案。


「連你也不知道嗎?」她苦笑著反問,而後離開。



「只有那墮落的蓮花,才能夠替你解惑吧?」悽涼的笑著,她決定退出。


他們之間的羈絆,太深、太深。

不是她能夠介入或剪斷的。


六道骸不會因為澤田綱吉而改變他原本仇恨黑手黨的心,卻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依靠,但也不會是歸屬。



「吶,我等著……你的答案啊,澤田君。








0608



「這什麼?」一臉嫌惡的看著疑似正在散發閃亮亮光芒的東西。

那隱隱飄出的甜膩香味讓她反胃。


「拿走。」冷眼看著把那東西拿來的傢伙。

誰都知道她正在生氣,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緒以及反應。


「啊?」


「我說,把它拿走。」語氣凍得人快結成冰雕。


那樣高傲卻又平易近人;忽視一切卻又細心注意;冷靜行事卻又魯莽衝動;厭惡所有卻又愛著這世界的一切。


她便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堅強而懦弱。

頑固倔強地不願服輸。

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想要接近卻只能站在遠處觀望。



拋棄了記憶,忘卻了靈魂。一切又重新開始。洗滌了情感,卻淨化不了曾經染上的腥紅。



「我是……。一起好嗎?」笑著對面前的男孩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



他是裝的,裝成新手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來跟他說話。而且他總覺得……這種感覺……好像曾經……



她就像著初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記得了。



發生在他們身上、以及其他人身上的各種事情,將會為他們譜出各種旋律、各種情感、各種態度、各種生活。於是她變了,不再是以前懵懂無知的那個她。

學會應變、學會交際,但她還是妄想保持單純。


而且她深知自己會出事。終究。



但是此刻的他們,依然會靠著彼此的信賴,維持他們的夢想。




線斷了,聯繫也因此結束。








0607



那時候怔怔的看著,什麼也不能做。


「別過去!」



「名字?」


「啊?」他突然天外飛來一句什麼?


「我說,妳的名字呢?」嘆了口氣,面前的人微微無奈。


……。

那樣無聲無息的微顫是那片翠色下最為動人的點綴。那語氣也如同她時而會給予人的感覺。

沉靜而膽怯懦弱。


令人動了想要摧毀這樣美麗的生命的嗜心。此刻下的笑容也浮出深紅的印象。



「那麼,一起走吧。」他伸出了手。


她沒有回應。

最終還是跟著他一起走過了千千年年歲歲月月,久到她幾乎要忘了所有。


唯一還記得的只有跟著他繼續走下去。



而她察覺到、也看到了逐漸黯淡的氣息。

所以她悄悄下了決定。在那灰白中成為了綻放枯萎的花朵。開出的顏色萬紫千紅。彷彿世上就只剩下這麼一朵狂妄卻又頑強抵抗溫順服從的傲強花兒。


其實一切都只是錯覺,只是幻覺。


只有一種顏色。


開出來的顏色連生活在大自然中的禽獸們都不會去注意,更甚至去踐踏。


那是跟枯萎一樣不起眼的,深褐色。



消失在其他人的生活中,展開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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